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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昨晚做了一个梦。梦回毕业那年。先说真实的毕业那年。
应该是五月份左右吧,学四食堂每天中午都会重复播放一首歌《七月》,原唱是南京大学的一个校友,名字找不到了,也许她就录了这么一首歌罢,也许是这种将要离别的情境打动了她,她再打动我们。歌词其实很朴素,朴素到感觉是一个清纯的不加粉黛的**。
那一年的寒风中,我化了很浓的妆
第一次牵你的手啊,却装作老练的模样
我等你说,等你说我漂亮
哦,真的,我真的很想
又一年的夜色中,你遮住星星的光
第一次吻我的脸啊,多少有些惊慌
你等我说,说我是你唯一的港
哦,真的,我真的很想
七月的无奈,我们尽量不去想
你说你的山,我说我的水乡
七月的无奈,我们尽量不去讲
哦,真的,也许真的很傻
那一年的大雪中,你轻轻敲我的窗
告诉我你堆的雪人,很像很像我的模样
你等我说,说我真的感动啊
哦,真的,我真的很想
那一年的大雨中,我倚在你的肩上
让雨水渐渐洗去,两情很真的脸庞
我等你说,说你爱的好疯狂
哦,真的,我真的很想
七月的无奈,我们尽量不去想
你说你的山,我说我的水乡
七月的无奈,我们尽量不去讲
哦,真的,七月真的很长
学四食堂的饭菜其实很难吃,也许只是为了多听几遍《七月》,我也会多去几趟学四。最后的几个月,在学校里游荡,一个人哼唱各种校园民谣,80后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呢?水木年华,老狼,罗大偌,高晓松,叶蓓,小柯,一串串熟悉的名字,一支支熟悉的歌。尤其喜欢的是水木组合的,歌词是一幅幅学校生活的卷轴,用青春来铺展。做毕业设计时,会连续七八个钟头听一首《小爱人》,从化工楼走到宿舍楼(那时,单车已经丢了,只能步行),上十遍的哼唱一首《再见了最爱的人》,严格来说,在学校期间都没有谈过恋爱,何来小爱人呢?也许只是那种学生气息的歌词将我重重地缠绕了,脱不开了,不可救药地着迷了。
一个星期的时间给我们穿学士服,用来拍照留个念想。我承认我一直都很内向,放不开,然而到了要分别的时刻,在那种氛围的感染下,终于也开始跟大家一块打闹,会相互追杀,会骑个扫帚拍哈里波特,会不带犹豫地抓起蛋糕往随便什么人脖子里塞,会跟女生合照(冏!!),会跟男生相拥而泣(现在想来这个更冏!),会在操场上围成一圈说真心话,说你喜欢的是哪个女生,然后那女生会说太晚了,她要休息去了…
大家都在收拾行李了,我想送同学们一个个走掉,一个个道别,还没走的,就在互相问,今天谁谁谁要走了,我们去送送吧,明天谁谁谁要走了,记得还有什么话要说,要多联系。有的同学不让送,他说这样会更难过。可我们还是坚持要送他一程…
我当然不是最后一个走的,留校继续深造的同学还是有的。我走时,一个前任班长,一个现任班长送我上火车,我说还有一话要说,现任班长问,是不是想说,要记得常联系?边说边用手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,我说,再见了亲爱的人,你们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呐…
昨晚的梦呢,场景呢都是经历过的,人呢,都是熟悉的。只是都集中了,正如《建国大业》那样的众星云集。
这一次的毕业离别,是在西阶教室外,所有的同学都在,我说的所有,真的是所有,包括小学,中学,大学的所有同学都有。我还在想呢,等下毕业了,我就骑自行车回家,等等,梦里边自行车似乎坏了,后来是奔跑着回去的。负责指导毕业仪式的是我非常熟悉的初中班主任,我问她,同学们都想着毕业完了回家呢,怎么还在这干等呢?班主任说了,还得等你们的体育委员,他还在上课,等结束了,再统一分配,然后才能回去。于是我就去教室旁听呀,课很快结束了,于是开始毕业分配,完后各自回家。我想坐公交回,可路上一辆公交车都没有,有长途车,不过不停的,只好一路跑回家,跑着跑着突然手机响了,是LP打来滴,于是醒了,于是听见闹钟在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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